清华的精神

人的东西，随手就打了他一个耳　光。这是我生平第一次打他，也是　最后一次打他。他跟我讲，他没有　拿别人的东西，这块破油毡子是从　垃圾堆里捡回来的。我当时很后悔　打了他，但是也许是因为有点父亲　的架子放不下来，我说．“那好，我　不应该打你，但是我们要把这块油　毡子送回去，不管它是别人的还是　。　垃圾堆里的。”我就陪着他，把这块　我记得从湖南未清华的时候，　碰到许多很新的东西。当时，我最　崇拜闻一多先生、朱自清先生。我　虽然学的是电机，但是我最喜欢听　朱自清先生的讲话。我也敬佩吴啥　先生、张奚若先生。我记得北京解　放以前我们最喜欢到张奚若先生　家里去，很多同学坐在地上，听张　先生纵论天下形势，大骂，　痛快之至。　为学，我坦率地说，我学得并　不是很好，当然社会工作对我有一　定的影响，但另一方面，我本性也　不是很喜欢工学。我英文比较好，　我喜欢外国文学、中国文学，曾经　一度想改外文系，没改成。　清华给人们一种传统，使你总　是要向上。对学习很好的同学，我　就很羡慕他们。有一次，我跟张凤　祥同学（曾任水利电力部副）　说，我从小学到中学一直是第一　名，为什么到清华来以后就觉得我　学习起来比那些学得好的同学要　困难？他的～句话，到现在快半个　世纪了，我还记得清清楚楚。他说，　到清华来的我们班上这些人，在中　学的时候有哪个不是第一名啊。可　见清华竞争是很激烈的，确实有很　多出类拔萃的人才。像我们电机系　这一个班就出了三个院士。我不是　学得好的，但是我也没有布什总统　的那种幽默。小布什不是耶鲁大学　毕业的Ⅱ马？他到耶鲁大学发表讲　话，他说．“我对那些学习好的同学　油毡子扔回垃圾堆上。想起这件　表示祝贺，学习不好的同学也不要　事，我心里就很难过。不过我很高　着急，学习不好也可以当总统。切　兴，他们虽然没有到清华来读书，　尼副总统也是耶鲁毕业的，但他只　但是继承了清华的精神。我的女儿　念了一半，因此他只能当副总统。”　和儿子都曾经在国外读书，他们读　我今天绝不是跑到这里来说我学　书的时候，我已经做了上海市市　习并不好，但我也能当总理，我没　长、副总理，但是从来没有一个外　有这个幽默感。我的意思就是说，　国人知道他们的爸爸是中国的市　为人比为学还要重要。　长、副总理。他们都是靠自己洗盘　大家都想一想清华的精神是　子、在学校劳动，现在都学成回来　什么。你可以有很多解释，民主的　了　传统、科学的传统、德先生、赛先　（摘自《扬子晚报》）　生、的传统等，你怎么解释都　…～　…８　…　…　　｝９　＾　。　Ｈ　可以，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解释。我　有一个解释，也就是我的体会：追　求完美。　生存的／　做人要做有骨气的中国人，要　做顶天立地的中国人：治学要扎　在秘鲁的国家动物园里，生活　实、严谨，绝不沽名钓誉，更不能剽　着一只美洲豹，这是一种濒危物　窃他人的成果，根本不屑这种行　种。为保护这只豹，秘鲁人圈出　为；做事要扎扎实实，真正地为人　１５００英亩的山地修了豹园，让它自　民。～个人不可能没有缺点，但要　由生活，这里有成群结队的牛、羊、　力求自己做到廉洁公正，不要留骂　兔供它享用。奇怪的是，没人见这　名。我也用这一点来要求我的儿　只美洲豹捕捉猎物，它只吃管理员　女。我的女儿是１９５４年出生的，儿　送来的肉食，也没见过它从山上　中　子是１９５８年出生的。在“文化大革　下来，它常躺在装有空调的豹房，　命”的时候，他们承受了很大的压　吃了睡．睡了吃．　．力，我自己想到这个事情心里就很　一些市民说它太孤独了，一只　难受，但是我对他们的要求始终是　没有伴侣的美洲豹，怎么能有精神　很严格的。我记得很清楚，我的儿　呢？于是秘鲁从巴拉圭租来一只　子还只有十来岁的时候，他要在我　雌豹陪它生活　然而，这项人道主　们阳台上种菜，有一天，就捡了一　义之举，并没给它带来多大改观，　块破破烂烂的油毡子放在阳台上，　那只美洲豹最多陪女友走出豹房，　；隹备搁了土就可以种菜了。我一看　到阳光下站一站．不久又回到它睡　见就跟他说，我们再穷也不能拿别　卧的地方　．